从粗使丫头一跃成为了小公子的妾,见到他的第一晚,我不敢抬头

我从粗使丫头一跃成为了小公子的妾,见到他的第一晚,我不敢抬头

却听得上头一声轻笑:「这时怎地又如此胆小了?」

我抬头,与小公子对视的瞬息,想到了自己在扬子湖洗衣时遇到的鳄。

呆头呆脑,眼睛中全是清澈的愚蠢。

那时它的爪子一扑腾,湖底的淤泥便被带了起来,湖水浑浊耽误了我洗衣,于是我抄起洗衣用的棒槌对着它脑袋就是一棒。

后来,这头扬子鳄便认了我这个大哥,我有时会在来洗衣时给它带些剩饭,它也会用死亡大翻滚帮我扭干湿衣服。

从粗使丫头一跃成为了小公子的妾,见到他的第一晚,我不敢抬头

1

原本只是说要选几个模样标志的小丫头去小公子房中服侍。

此等美差是我想都不敢想的。

可那崔婆子拿着张画像左看右看,最后竟站在了我面前。

「叫什么名字?」

「奴名唤琴琴。」

崔婆子俯下身捏住我的下巴仔仔细细打量了我的脸,点评一句:「名字俗气,脸也俗气。」

我双手绞着袖子不敢反驳。

她回过头冲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,便有两人上前将我从地上扶起,带着我到了别苑。

先是被仔仔细细洗了个澡,一身粗布麻衣早就被丢得找不到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嫩粉色的轻薄小裙。

刮掉杂乱的眉毛,我才知晓自己的眼形该配细眉。

梳妆打扮后,崔婆子前来叮嘱。

小公子身子不好,要好好服侍小公子。

虽然我连做通房都不配,公子却愿意给我一个良妾的身份,要学会感恩。

说罢,崔婆子塞给我一个小册子,便由着其他婢女将我带入小公子的房间了。

夜风很凉,却没人好心借我件厚衣。

我抱着肩膀快步往前,身旁的婢女摁住了我的肩膀,逼着我和她们同一速度向前。

「小公子身子不好,你虽不能忤逆他,但也不能完全由着小公子放纵。」

我没听懂,但也只能点头称是。

「到时候,你要记得声如莺啼,莫要扰了小公子的雅兴。」

我依然点头。

崔婆子还想再交代些什么,可我们已经走到了小公子门口。

我几乎是被扔进屋子里的,门很快被关上。

我站在门口处扫视一圈,好大的房间。

我做浣衣婢女时住的十六人一间的大厢房,都比不上小公子自己的房间大。

门外的寒冷很快被隔绝在外,温暖扑面。

床上挂着层层叠叠的帷幔,据说是因为小公子身子不好,怕风。

我抿唇轻唤了两声公子,无人回应。

看来小公子还未回来。

我不敢坐小公子的椅子,更不敢坐小公子的床,只能站在蜡烛旁边,借着烛火翻开了崔婆子给我的画册。

画面上,是两个白花花的小人在打架。

翻了几页,我觉得没什么意思,况且我也不敢打小公子。

若是小公子想打我,我自然也不敢还手,忍着就是了。

而后我又想到了那崔婆子交代的声如莺啼。

我没听过夜莺的叫声。

只听过院子里大公鸡的打鸣声。

想来应该差不了多少吧。

「咕!咕!咕!」一声更比一声高,我模仿得应该挺像的。

帷幔撩起一丝缝隙,一只手伸了出来,苍白,消瘦,骨节分明。

「过来吧。」

我不敢不从,拎起裙角挪了过去。

我小心翼翼钻进床帏时,头发上唯一的发簪勾住了床帏上的布料,散乱的头发落在了小公子的肩上。

晃动的床帏,散乱的头发,气氛突然就该死地暧昧了起来。

我吓了一跳,连忙将头发拢好,挽上一个简单的发髻。

便低着头不敢与小公子对视。

「我竟如此丑陋,让你不忍直视吗?」

「不……不是,公子英俊潇洒,玉树临风,帅气至极。」其实这些都是我诓他的,我连他的脸都没看清,只是匆忙之中扫了一眼他的肩膀,单薄而瘦弱。

小公子的笑声很轻。

讨好一个人可真累,怪不得当初买我进府的孙婆子让我去做浣衣奴,想来她也看出来了我只适合做粗活。

「你叫什么名字?」

我这才注意到,小公子的声音也是这样好听。

像是羽毛轻柔地抚摸过心间,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。

我记得大公子有次经过我们院子,听到我们一边晾衣一边吵闹,进来狠狠训斥了我们,还说我们的声音呕哑嘲哳难为听,我虽不懂那是什么意思,却也能根据大公子的语气猜测出,这不是一句好话。

如今大公子跟着老爷一起去西北打仗了,府上管事的除了夫人,就是小公子了。

「回小公子,奴名唤……琴琴。」

「抬起头来。」

我咬着嘴唇,心中开始打退堂鼓了。

大公子虽说很凶,可好歹喜怒都在脸上。

但是这小公子说话听不出情绪,我也不知他长期生病,会不会和旁人有些不同,许是更恶毒些,以折磨人为乐?

战战兢兢抬起头后,我终于看清了小公子的脸。

瞳色极浅,皮肤却又瓷白,好看得像是庙会上的仙人画像。

「小……小公子。」

「我叫楚怀,私下里,你叫我阿怀便可。」

「奴……奴不敢。」

小公子微微扬眉:「怎么又这般胆小了。」

我又有些听不懂他的意思了,为什么要用又呢?难道他以前认识我?

当然不可能,小公子从小身子不好,一直在房中养病。

而我自从被卖进府上,便一直是浣衣奴婢,过的便是浣衣院和扬子湖两点一线的生活。

除了在后门当值的阿牛和大壮,我再不认识其他异性了。

我还未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时,小公子咳嗽起来,我下意识帮他拍后背顺气。

小公子趁机捉住了我一只手,握在手心中摩挲,我进府洗衣已经三年了,当然,进府之前在家里也是要帮忙做很多粗活的。

便是那崔婆子的手,都要比我的手好看上几分。

思及此处,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。

小公子亦是与我暗中较劲,可他是个病人,我不敢使出全分的力气。

下一瞬,我竟被扯进了他怀里。

锁骨处清瘦到硌得我额头生疼。

小公子摁着我钻进了被窝,声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:「睡吧。」

我缩在他怀中连大气都不敢出,但心中又谨记着崔婆子交代过的话。

「小公子,你不跟我打一架吗?」

既然崔婆子把画册给我,想来那便是今晚的任务了。

小公子点了点我的额头:「你呀……快睡吧。」

我僵硬着身子不敢动,但听着身后轻缓的呼吸声,心还是莫名安定了下来。

楚怀公子,不是坏人呢。

2

第二日醒来时,小公子已经梳洗好坐在小榻上了。

每日早起已成我的习惯,今天竟然睡到天色大亮。

我敲了敲脑袋,赶紧跳下了床。

「奴有罪,未能伺候公子梳洗。」

小公子未怪罪,只是吩咐候在外面的婢女可以上早膳了。

我坐在餐桌上时,仍觉得一切都是一场梦。

昨日我还是给人洗衣的奴婢,今日便成了半个主子,竟然可以被伺候着吃饭了。

我捏了捏自己的脸。

小公子眼底攒出了柔软的笑意:「怎么了?」

我摇摇头,控制着自己小口小口地进食。

早饭过后,府上便迎来了一位游历至此的神医。

夫人不许我在旁,我也无处可去,便坐在厨房闻着食材的香气。

我想起来了,虽然我以前总是忙于自己的活计,但也总能看到步履匆匆的医者或道士,一批又一批地进府。

我正坐在门口发呆时,一个路过的婢女狠狠踢了我一脚。

「昨天刚爬了床,今天怎么就坐在厨房了?」

我不认识她,但也感受到此人来者不善。

是我坐的位置挡了她的路?可我自认为已经坐得很靠边边了。

但我还是又往角落里挪了挪。

那人见我不理她,更加跳脚:「你不要得意,夫人不过是看了你的生辰,又知道你爹不疼娘不爱,是与孤儿无异的浮萍,拿你冲喜罢了。你看小公子如今的身子越来越差,到时候他死了,你就要跟他一起埋进棺材配阴婚。」

这个婢女穿的衣服料子不错,皮肤细嫩,尤其是指着我鼻子的这双手,实在是好看。

白嫩,纤细。

与我昨夜见到的小公子的手极为相配。

想来她是个一等丫头,不是在夫人身边当值就是在小公子身边伺候。

我最初是有一点怕她的。

可她这话我不能忍。

我噌地一下站起身,与她平视:「小公子不会死,他身强体健,昨日还与我打了一架。」

那婢女立刻气势更盛,扬起手臂道:「我今天就打烂你这张脸,看你还拿什么狐媚。」

我攥紧了拳头,寒冬里的湿棉衣我都能徒手拧到不滴水,要是真的比打架,我是不怕的。

「住手!」

本已经摩拳擦掌的我被紧急叫停。

那婢女回头之后马上跪了下来。

浩浩荡荡一群人走来,为首的女子华贵丰腴,一双凤眸微微上扬,透着伶俐,便是楚家夫人。

楚怀跟在夫人身后,面无血色,似乎比昨夜更虚弱了。

我腿一软,也跟着跪了下来。

夫人指了指我:「你起来。」

我站起来退到一旁后,楚怀开始朝我做手势,示意我站到他的身侧。

待我悄悄挪到他身边时,那个婢女已经在接受训斥了。

「翠屏,你敢咒小公子。」说话的是夫人身边的方妈妈。

翠屏没了方才的神气,连连磕头认错,连额头磕破了也不敢停。

「打上 20 鞭,然后发卖了吧。」说罢,方妈妈扶着夫人离开了。

翠屏连求饶都没来得及,就被人往嘴里塞上布团抬走了。

我拂了拂胸口,总算安心。

可是很快便一阵后怕,都说夫人爱吃斋礼佛,是个菩萨心肠。

刚刚见她,一张脸不怒自威。

她虽然没说话,但方妈妈传达的必然也是她的意思。

是 20 鞭,不是 20 杖,便是要在翠屏身上留疤了。

那样如花似玉的小姑娘,留了疤再发卖……唉。

我正惋惜着呢,小公子握住了我的手掌,还故意捏了捏了我手心。

我对自己的手极不自信,还想故技重施把手抽回来时,小公子却早就做好了准备。

他的手微微调转方向,便与我十指紧扣,让我挣脱不得。

夫人临走前深深看了我一眼,我很难不把这件事理解成杀鸡儆猴。

这还是买我进府的孙婆子讲给我听的道理。

她说爬得越高就会跌得越狠,我就留在浣衣院一辈子,是最安全的。

她偷了我绣的帕子去找贵人献宝,为此得了赏赐,她也只说是为了能更好地保护我。

如今我可算是信了。

那 20 鞭,虽然没有打在我身上,却狠狠鞭笞在了我心上。

3

晚上,小公子便消失了。

府上的人告诉我小公子去外头的医馆里治病了。

屋子里那套随意丢弃在床上的染血的衣服,我还记得,是小公子今天穿过的衣服。

我自己几乎吃光了满满一桌子菜,饭后还有一壶水果茶喝。

以前我连水果都吃不到,如今却能吃上这么精细的东西。

可我不喜欢浪费,水果茶只取所有水果最甜的一块,剩下的便都要丢了。

我去后厨要来了剩下的水果,准备明天去看一看我的扬子鳄小弟。

第二日一早,我便拿着小公子染血的旧衣和食盒往扬子湖走。

夫人已经为我安排了婢女,看起来不过 14 岁的样子,怯生生地说自己叫小霜。

「琴姑娘,小公子的衣服不必洗,都是直接换新的。」

我摆摆手:「你不懂,除了洗衣服,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吗了,你就当我是去解闷的。」

小霜要跟着我,被我拦了下来。

到后门时,今日当值的是阿牛,他热情招呼我:「琴琴,你这是何时买的新衣,好好看。」

我心下了然,原来小公子纳妾的事,只让院中几人知晓,府上的大多人都是不知道的。

「衣服洗得好,孙婆子赏我的。」

阿牛撇撇嘴:「孙婆子那人,别人放个屁她都恨不得多闻两口,还能赏你这么好的衣服。」

说着,他已经把门闩打开,我没有与他多浪费口舌,直奔扬子湖而去。

到了熟悉的小土坡,这里隐蔽,日头晒不到,蚊虫也更少些,从前我都是来这里洗衣,这是我的秘密基地。

那只扬子鳄果然病恹恹地趴着。

食盒打开,里面都是切好的水果。

扬子鳄已经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嘴,我一边往它嘴里丢水果,一边跟他抱怨:

「昨日我没来,你可千万不要生气。是我们府上的小公子突然要选妾,还好死不死地选上了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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